妄言02[叡师]
观前提示：具体见01
※虐，渣，OOC，私设都很严重，请酌情观看。
※提前致歉。以及，同人请勿代入真人。
以下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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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冬的时候，司马师还是在坚持着一些事，仿佛每天不练练剑写写字，日子过得就更加空虚。
自打那次见过一面之后，果然如他所料，事情没有任何转机。
曹叡怕是从未把他那一席话放在心上吧。
彻查此事，多么可笑。浮华一案于他原就是欲加之罪。而曹叡亲自下的诏书，又怎么可能再收回。
但也有改变的事情，家仆只剩了伶仃几人，虽然饮食起居尚不用司马师亲力亲为，但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几乎每过两三天，便有人来向他辞行。
这些司马家的家仆，有的甚至看着司马师从小长大，但现在就这么一个个离开。
有的则连辞行都没有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，便没了人影。
留下的人越来越少，整个宅院便愈加寂静。
到后来，那些留下的少的可怜的人中，不再有人会回应司马师的话。
那些人就如同机关人偶般每天准备好饭菜，打扫宅邸，只是一言不发。
甚至在被问话时，连点头或摇头都没有。
忘了是哪一天，日子过得太单调，仿佛每一天都只是重复。
就连院子里的芍药也早就开败了。
司马师想起自己很久没有说过话了。
他就这样安静地过着日子，直到有那么一天，寒风渐起，阴云密布。
“要下雪了吧……”司马师抬头望着阴沉的天，自言道。
“公子，请……”
身后传来的女子声音，是许久未听过的人声。
司马师回过头去，却看见那位伴他多年的侍女，正惊恐地捂着嘴跪在地上，满脸泪水。
司马师没再说什么，接过侍女手中的长袍，披上身，径自回屋去了。
他知道，最迟明天，他这宅邸之中，又会少一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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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夜里，果然下雪了。
司马师做了个梦，梦里有14岁时候的自己，以及刚被封为平原王的曹叡。
他向曹叡道贺，这位长他4岁的平原王看起来是那样乖顺，礼数周全，或者说，有些过分客气了。
那时他与父亲和弟弟一起去的，回来之后年少轻狂的弟弟便在家中抒发了自己的不满。
——那个曹元仲，根本没一点儿君主的霸气，父亲竟说他是未来的太子，真是可笑。
司马懿也对这个口无遮拦的次子没什么办法，他转而询问长子的想法。
司马师平淡地说道：“时候未到之时，收敛锋芒，才是聪明之人。”
“可你看陛下，分明就一点都不喜欢他。”司马昭有些不满父亲和兄长的看法，“他要是未来太子，至于落得连普通公子都不如的地步嘛。”
“昭儿，慎言，你该学学你兄长。”
司马懿一向看人极准，当年的世子之争，他选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优势的二公子。
那也是一位曾经不被武帝喜欢的公子。
但司马懿明白，武帝是何通透之人，怎会不知如何爱子，他把一片父爱，给了四公子，给了仓舒公子。
留给二公子的，从来就只有永远的不满意。
称帝之后的曹丕亦是如此，他会耐心哄着自己啼哭的幼弟，也会对次子温柔以待。
唯有长子曹叡，得到的只有来自父亲的严厉与不满。
所以司马懿也一眼便看出了，若立太子，非曹叡莫属。
而曹叡继承自父亲的那份隐忍，更是让他能够在权势斗争中挣扎求生。
这位长子，甚至连生母的关爱也被剥夺。
生母被父亲赐死，曹叡不敢问，更不敢恨。
他想做什么，都得先活着才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