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妄言01[叡师]

观前提示

1、关于CP

※CP为曹叡X司马师(病娇腹黑叡哥X不知道怎么就把人生路走偏了的阿师)

※会带一点丕司马,作为上一代的CP,但是不多[毕竟太多不如开新坑嘛]

※阿师和昭儿是真实兄弟之情

2、关于剧情

看着是历史向,但其实并不是。无论时间细节还是事件细节都充满了奇怪的私设,所以请不要在意。大概指浮华案后,惨遭贬黜的阿师被软禁的故事。【鬼知道阿师那时候到底去哪儿浪了,反正就这么写了】

3、虐,渣,OOC,私设都很严重,请酌情观看。

4、提前致歉。以及,同人请勿代入真人。


如果可以接受的话,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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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
司马师跪在殿中,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榻上的魏帝。


他有多久没走进过这里了,被贬为庶民后,他便没有资格再踏足这里。有十年了吗?他记不清了。


魏帝只让他一人留在这里,太子也好,御医也罢,亦或群臣,都被拒之在外。


死一般的寂静,司马师感觉有股寒意笼罩在自己身边,他跪着,身形恭敬,但他却抬高了头,眼睛把目光停留在魏帝身上,这又是大不敬。


司马师舍不得眨眼,他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他这么多年日夜期盼的一幕,他要看着曹叡在他眼前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

腿已经没有知觉了,他跪了快一个晚上了吧。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开始狂奔,他想,当曹叡死的时候,他一定会笑,问题在于怎么笑才显得不那么失礼。


“子元……”


那声音轻而沙哑,若不是司马师一直看着,他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

“在。”


“来……。”


司马师站起来,一直没动过的腿,这一起身,刺痛从膝盖散发开来,他走过去,一瘸一拐的样子,如果魏帝还有力气的话,怕是会笑他这样狼狈。


“扶朕起来。”


“是。”


司马师把曹叡扶起来,魏帝把头靠在他的肩上。


曹叡本就消瘦的身体此时更是瘦到可怖,皮肤也苍白到病态,毫无血色。而那双眼睛,原本的阴狠目光也全然不见了。司马师看着他空洞的眼神,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看清身边的人是谁。


“子元……朕有一事……”魏帝话没说完,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。


司马师毕恭毕敬地开口:“陛下,请安心静养,有什么事,以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

“那就来不及了,子元是否还记得……”曹叡的声音轻的仿佛能被灯火一晃便散了一般。


记得,怎么可能不记得。


即使他已经数不清被困在那方院落里流逝的时间。


但司马师记得曹叡对他做过的每一件事,说过的每一句话,就像刻进骨中,无法抹除。


“那一天,朕骗了你……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25岁那年,司马师于一夜之间,失去了所有。


曾经风华绝代,前途无量的司马家公子。


这位长子,曾是司马家最引以为豪的荣耀。


一道诏书,打碎了一切,司马师,贬为庶民,永不能入仕。


司马家的两位公子,长兄司马师风度翩翩,淡泊雅正。幼弟司马昭勇猛果敢,一身傲气。


在此以前,司马师从来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可令他慌乱的事情,他的淡然来自于绝对的自信。权势地位也好,人心所向也罢,都不过是囊中之物,那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。


但这一次不同,他盯着那一句永不得入仕,第一次,慌了。


若没有这一句,即使被贬为庶民,他尚有机会。


但就是这一句,将他的人生打入了无力回天的死局。


司马师强自镇定地接过诏书,完成了所有应该做的礼节,一如他这25年的生命一样,完美无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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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叡来看望的时候,是司马师在家中的第四个月。


第一个月里,他走遍了家中的每一寸地方,家里的书一本本被他拿出来晾晒,又再收回去。


第二个月的时候,他尚能每天照常习武练剑,读书写字。


就当是精进自己吧。


父亲曾说过,忍常人所不能忍,是最为难得之处。


但司马师到底还是年轻,他知道自己每过一天,就变得浮躁一分,亦绝望一分。


唯有院中的芍药,在他每日的照料下,开得艳红。


这四个月中,他没有外出的权利,甚至被断绝了一切外界的消息。


其实诏书中并没有限制自由的内容,但当他想要出去的时候,所有的家仆在院中跪求他不要走出这里。


现实更为残酷,门外守着的是陌生的将士。原来惩罚远不止那一句贬黜。


他不相信父亲和弟弟会没有做过努力,但事实就是这样清楚,无论做过什么,都没有用。


数到第一百天的时候,司马师给曹叡写了一封信,事到如今,如果还有谁能改变这一切,那就只有当今的陛下——亦是那个让司马师失去所有荣光的男人。


许是信写的真的情真意切,他等来了一次机会。不是一封回信,而是曹叡亲自登门造访。


“子元,许久不见。”年轻的魏帝笑着说,语调柔和的就像是在问候一个友人。


“陛下,臣……”司马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,当初写信的时候,他并没报任何的希望。


“快起来,”曹叡亲自扶起司马师,“朕今日无事,你慢慢说就好。”


司马师心里也明白,曹叡贵为帝,怎么可能有闲暇的时候。但他还是来了,不知是不是念在过去的那一点点情分上。


曹叡安静地听着,展示着自己的关切与耐心。


那是司马师在这一百天中说话最多的一天。


“子元,不必心急。朕会彻查此事,若真的与你无关,自然无事。”

听了司马师的陈述与解释,曹叡便说出了这样宽慰的话。


“谢陛下,臣愿再为陛下效犬马之力。”这话与其说是表忠心,更像是给自己一个希望。


“好。”曹叡笑得很温柔,“那你好好休养。朕也该回去了。”


跨出院门的刹那,曹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他停住脚步,回身留下了这样的话。


“子元,你不应再自称为臣了。”


院门缓缓关闭的时候,司马师看到守门的将领向曹叡行礼。


司马家的大公子从不是愚钝之人,但这一次,他自嘲地笑自己,因为有那么一个瞬间,他曾经真的以为曹叡是来宽恕他的,因为他的笑是那么温柔,他的话是那样让人心安。他给了他一个满是希望的午后,然后他离开的时候,再用一句话打破一切的幻想。


是啊,不应再自称为臣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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