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前提示:具体见01
※虐,渣,OOC,私设都很严重,请酌情观看。
※提前致歉。以及,同人请勿代入真人。
※本次终于正式的开始相爱相杀了(?)
我们就当是小狼崽的鬼迷心窍好了,依旧是与现实无关。
以下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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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新年,曹叡送了司马师一个机会。
“子元,你可知为何朕不让他们与你交谈?”
“因言获罪,陛下罚得对。”司马师在写信,回答的时候头都没抬。
曹叡想着司马师现在倒是不那么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了,但似乎因为两个人相处时间变长,司马师变得越来越不懂礼数了。
也好,他想从司马师身上要的,原也不是礼数。
“子元既然明白了。那今年,就同家人一起过年吧。”
司马师比自己想象中淡定,他等着曹叡的后半句话。
“上元佳节一过,希望子元不用朕亲自去请。”
暂时的自由是那样宝贵。
但,也会让今后牢笼中的生活变得更加难挨。
在他快忘了自由为何物的时候,为什么要再让他想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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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六的晚上,司马师站在自己家门口,门口的守卫没有催促的意思,只是笔直站着。
一门之隔,再踏进去就又是四方囹圄。
弟弟曾经阻拦过,说两年半了,够了,不必再回去。
父亲只是把选择交还到他手中。
若不回,爹可为你寻个两全之策。
司马师只是拜别父亲,独自返回。
但是,他不知道这一步是如此困难。
腿像不知被什么压住了,重得抬不起来。
直到雪花飘落,让司马师想起了去年的时候,曹叡冒雪来给他送弟弟的信,虽然只有那么一封,但那时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身影,他至今难忘。
他伴着雪走了进去,去了那间他再熟悉不过的房间。
屋里漆黑一片,但伴着阵阵花香。他点了灯,温暖的光芒散开,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司马师这才发现,屋里还有一个人。
曹叡不知等了多久,此时已伏在案上睡着了。
司马师走过去,看着曹叡熟睡中的侧脸,还是那样年轻俊秀。
他觉得曹叡是在装睡,因为他不是那种会睡得如此安稳的人,他永远警惕着所有人,怎么可能有如此毫无防备的时候。
但当他走近了,就闻到了酒味。
他觉得有些恍惚,无数片段闪现在脑海中。
他想起曾经那个让他无比憧憬的少年。
受封赏,无欣喜。获罪责,无幽怨。
那个时候司马师觉得,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真正打动曹叡,他总是那样从容自若。
就像所有的事都行进在既定的轨迹上,何需惊喜?
司马师就那么静静看了很久,曹叡也一直没醒。
这才是真的机会。
院中下人小年之前就回家去了。
门外将领离得远,即使屋中发生什么,也听不到。
司马师没用剑,他轻手轻脚走过去,将手放在曹叡的脖颈上,慢慢收紧。
呼吸不畅的痛苦让曹叡醒过来,但醉酒却又让他无法完全清醒。
司马师轻声说:“求我吗?陛下。”
曹叡觉得自己快死了,他从司马师的眼睛里看到了报复的光。
窒息让他快不能思考了,但他不可能求饶。他只是把目光投向桌上那还未写完的诏书。
司马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整个人就怔住了。
小腹一冷,一把短剑插入他的身体,疼痛让他放开了手。
握着剑柄的手没有留情,曹叡抽出剑,把血甩在司马师脸上。
曹叡理顺呼吸,皱眉看着地上捂着伤口的司马师。
最后还是决定让将领传了医官。
因为司马师的眼疾需要时刻关注,所以他安排了一位医官住在附近以备不时之需。
医官来的很快,进来的时候曹叡正踩在司马师的伤口上,脸色阴郁。
“陛下,您……”
曹叡的皮肤本来就白,现在脖颈上青紫的指印更是分外清晰。
“朕没事,给他看看,别死了。”
曹叡就笑着看医官给司马师包扎伤口,他那一剑,倒也不算狠。
如果现在叫来司马家父子,就算司马师真出事,估计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。
意图弑君,罪同谋逆,其罪当诛。
曹叡也笑自己,喝醉了在别人屋里睡着,他何曾变得如此天真。或者说,这应该叫任性的试探吧。
不过,饶是醉了,袖中短剑依旧是他反击的第一反应,那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,凡事靠自己才最稳妥。
但司马师同他一样天真,一卷尚未完成的赦免诏书,就让司马师露出了破绽。
既然如此,不会再有下一次机会了。
司马师因伤昏迷,但性命无碍。
医官告辞的时候,忍不住望了一眼屋内的香薰。
“那香怎么了?”曹叡问。
“陛下……”医官犹豫不决,“臣深知司马公子犯下大错,但医者之心,总不愿隐瞒。”
“说。”
“陛下曾于半年前停了司马公子饮食中的药。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停药之后,司马公子是不是说他再也看不到那些幻觉了。”
“是。”曹叡的耐心在消减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那药,一旦成瘾,不是停了就能根除的。”医官继续说,“看不到了,只是因为有了替代。而这香,于陛下而言只是普通的香料,但于司马公子……”
“就如引子?”
“正是。而且此香甚是浓烈,只怕会……”
“朕明白了。今夜之事,朕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。以后司马公子的饮食香薰等物,都需你验查后才能送入。”
曹叡想自己这是自找苦吃,毕竟当初下药是他,送花是他,今日点香的还是他,这事还真不是司马师的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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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师醒来的时候,头痛欲裂,腹部的伤痛都抵不上。
“醒了?”
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司马师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旁躺着的人。
“雪太大了回不去。”曹叡很从容,“你总不能让朕睡地上吧。”
“我家有客房……”司马师的话语顿住了,他盯着曹叡脖子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指印,昨夜的记忆袭来。
“你家那客房都多久没住过人了还好意思说……”曹叡想起之所以客房一直空着是因为自己的命令,当然不会有客前来。
“陛下,我……罪该万死。”司马师挣扎着想起身,却牵动了伤口。
“好啦,躺着吧。”曹叡的手在被子里寻觅,然后覆上司马师缠着布的伤口,“扯平了。”
司马师还想开口说什么,却被曹叡用另一只手捂住嘴。
“子元,你要是认了这罪,朕都保不住你们全家。”
司马师只得点头,曹叡才放开捂他嘴的手,但司马师却惊觉曹叡按在他伤口上的手正慢慢向下游走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“我冷。”曹叡就很委屈。
“一个被窝你冷我不冷?”
“可是,你昨天晚上把被子都抢走了,快天亮才分我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司马师叹气,“你别装了,我从小睡觉只有被昭儿抢被子的份,你说的根本不可能。”
曹叡无语,大概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弟弟,所以才活该从前半夜被冻到后半夜,然后罪魁祸首还一脸义正言辞地不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