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次更新:cp相关提醒:后半段有丕司马
观前提示:具体见01
※虐,渣,OOC,私设都很严重,请酌情观看。
※提前致歉。以及,同人请勿代入真人。
※谢谢喜欢这篇的小天使们, 欢迎评论互动,红心心蓝手手也来一波,冷CP党哭着球
※后半段是特殊时间节点的丕丕与仲达。不太了解阿肇的可以看一下我之前的发的长思。本文是坚定的叡师,所以真不是修罗场,叡叡和长思就是感情好的兄弟(至少本文是这样的)
以下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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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朝,曹叡觉得自己可能是飘回寝宫的,这一大清早的,大臣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多,弄得他是身心俱疲,还得强撑着不睡着。
当然话说回来,下令要广纳谏言和亲自审查死刑类案件的就是他自己,那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。
然后他就在自己寝宫的床上发现了一个本来刚才应该也去上早朝,却实际上睡得特别踏实的人。
“曹长思你给我起来!”
“啊?我睡着了?”曹肇惊醒,“我等了半宿了你怎么才回来。”
“等我?”
曹肇特别认真地解释说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导致你俩的事被发现了,所以真的很抱歉,因为一直感觉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在这里等,但是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回来所以一不小心就睡着了。
“这点事不用放心上,反正那个老狐狸早晚会知道。”曹叡倒在床上,恨不得立刻入眠,“而且你不是都找人给我报信了么。”
“恩,其实还有一件事……诶?元仲?”
曹肇心里一惊,立刻传召了太医。
他太了解曹叡了,曹叡打小就心事多,想得多的人都难以入眠,再累也不可能这么快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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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好补了一觉的曹叡醒来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。
坐起身的时候也有些想不起自己何时换的中衣,只是觉得非常非常的饿,说起来好像昨天晚饭都没吃。
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,他就被曹肇紧紧抱住了。
“元仲,你终于醒了!”
“我就睡个觉啊……你……哭了?”曹叡感觉到温热的泪水滴落在肩头。
曹肇放开他,转过头去抹眼泪,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哽咽。
“你那叫睡觉吗?你那是晕厥,我都快被你吓死了。”
“哎呀,看看这哭的梨花带雨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。”曹叡安慰道,“不至于的,死不了。”
被召来的太医此刻也是松了一口气,如果皇帝再不醒,曹常侍怕是要让他偿命了,准确的说他脖子上已经被架过三次剑了,要不是他一口咬定皇帝没事过会儿就能醒,恐怕今天就得和自己的脑袋告别了。
好在太医说只要安心静养即可,曹肇才算放心。
“这个粥还是温的,你先吃点,吃完把药也喝了。”曹肇看曹叡没反应,又有些急了,“你快点啊,还用人喂吗?”
“长思好凶,这样一点都不可爱了。”曹叡一边说,一边端起了粥碗,他是真饿了,“你看刚才太医出去的时候那脸色就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。对了,不知道子元醒了没,有没有好好吃饭。”
“应该没事吧。”
“可是我把他家里人都放假了,没有厨子给他做饭。”曹叡想着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他可以出去吃呀。”
“他又不是你,子元可乖了。”曹叡喝了半碗粥感觉胃里舒服多了。
“可乖了是吧?”曹肇想起之前更衣时看到的曹叡肩上的齿痕,“还会咬人呢。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疼了。这次居然这么惯着他,该不会是玩真的吧?”
“不是玩,就是真的。”曹叡很肯定地说。
曹肇闻言,眼神几乎是瞬间变得黯淡而冰冷,他站起身,说着‘你好好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’。
他们都太了解对方,他们的相处的太久,最大的坏处就是,很难第一时间掩藏真实的情绪。
所以曹肇没有等准许便起身走向门口,而曹叡自知这人脾气上来了是喊不住的,便直接下地追过去。
曹肇看着赤着脚急急忙忙追过来的人,心里一时五味杂陈。
曹叡更是明白自己这个兄弟从来是吃软不吃硬,他就拉着曹肇的衣袖,连开口都带着一股子柔情软糯。
“长思,你别这样。”
年末时节,寝宫内已满是凉意。
曹肇把人拽回床上,然后又用被子把曹叡裹得严严实实的,就露个脑袋,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,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委屈。
“你刚才动了杀心。”连问题都算不上,曹叡只是陈述一个事实。
“是。”曹肇也不避讳,倒不如说,在现在的他眼中,世上就两种人,曹叡和其他人。而对其他人,他都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。
司马师对曹叡好,两人甜蜜私奔,曹肇可以祝福甚至可以散尽家财去帮他们。但现在,他觉得司马师对于曹叡来说是个危险,那就不能留。
危险,并不是源自一个小小的甚至可以称之为情趣的印记。
而是源于动了真心的纵容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为何要毁了他。”
“子元优秀到堪称完美。”曹叡当然记得,那是他亲手促成的,而最重要的一点却从不是因为个人,“更因为他姓司马,是司马懿的长子。所以,必须如此。”
“你毁了司马师的前程却不杀他,因为你现在还不能失去司马家的支持。”曹肇把当初那些暗藏的争权夺势都摆在了明面上,“但你会去爱一个权势的牺牲品吗?”
“那只是暂时的。”曹叡毫无顾忌,难得有这样畅所欲言的机会,“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启用他。他的仕途上不会留下任何污点。”
“那你做的这些,他知道吗?”曹肇直截了当地问,“你敢让他知道吗?”
这一次,曹叡沉默了。
他不能让司马师知道全部,他甚至选择用‘你还可以继承家业‘这样的借口来搪塞。
只是因为,当曹叡再度启用司马师的时候,就是他彻底放弃了最后一位托孤大臣之时。
只是这放弃,可能意味着一份没有实权的美名,也可能是平平淡淡的告老还乡,又或者是一场意外的离世。
一切都还在计算与博弈之间,有价值的,自然要物尽其用。
“元仲……你有多看重他,我明白了。”曹肇没办法,事关曹叡的时候,他总是心软,一切都已经迟了,司马师早就在曹叡心中扎了根,再除掉那就是锥心之痛。
“别想了,你需要休息。”眼见着曹叡陷入沉思中无法自拔,曹肇担忧道。
“我睡不着嘛。”曹叡想了想,想起了小时候兄弟间的相处,他说,“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。”
“好,那我给你讲个两位公子骗人钱财联手私奔的故事。”
“请问一下,这俩人是不是一个姓曹,一个姓司马?然后那位曹公子长得还很好看?”
曹肇点点头,说确实如此。
“你给我讲我们俩私奔的故事?”
“不,是你们俩爹私奔的故事。”
曹叡心想你要早说我刚才绝对不会夸那位曹公子长得好看。
“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……”曹肇用了一个俗套又经典的开场白。
“那是多久?”曹叡插了一嘴,“他没当皇帝之前的事?”
“更久一点,我们故事的主角曹公子还没有成为世子的时候,他遇到了可称之为一生知己的司马公子。”
曹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那个时间点的话,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两人私奔不用急着回来了。
“两个人呢,也算是一见如故。于是曹公子就想带着司马公子回老家去种甘蔗。但司马公子不想啊,他可不愿意年纪轻轻就归隐山林,但架不住曹公子非常执着。”
“怎么个执着法?”
“据说是——你不同意跟我走,我就哭给你看——就这么执着。”
“好吧,他还真干得出来。”
“但是私奔需要钱嘛,于是曹公子就找到了我爹,根据我爹当时的描述是,子桓你竟然绑架了自己先生,快跑,罪我替你顶了。对,也就是说比起私奔,更像是单方面的胁迫。”
“司马懿当年也不容易啊。”曹叡感叹。
“我爹也不容易好嘛。”曹肇说,“你能想象我爹为了隐瞒这个事,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算骗你爷爷来拖延时间么。”
“我能想象,我还能想象瞬间就把事情全暴露了的情景。”
“没办法,你爷爷聪明啊。我爹又不擅长骗人。不过其实并没有暴露,因为你爷爷压根没过问这个事。”
“反正这俩人吧,就跑了,还骑走了我家两匹马,至今未还。不过呢,到了第三天早上,两人就自觉回来了,和去的时候正相反,这回是司马公子强行把曹公子给带回来了。值得庆贺的是,这件事一直都没被人发现,所以两个人最后也没有受到什么处罚,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曹公子回来以后看上去不怎么开心。好,故事讲完了。”
对此,曹叡表示,从未见过如此敷衍的讲故事。
不过,意外的是,他居然可以理解当年的那位曹公子。
连世子都还不是,只是个无权无势,爹不疼,娘不爱的二公子。
跟年长的比,比不过已经过世忠孝两全的完美大哥,跟弟弟比,又有天资聪慧的仓舒公子和才华横溢的四公子。
就是这样没人看好的二公子,却依旧有人选择了他。
那就是洒下的一片光,暖冬的一团火。
即使知道那个人也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,为了自己的理想志向。
但还是忍不住被感动被吸引。只是因为,在年少时,在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其他兄弟时,有人发现了他,还义无反顾地选了他,这就足够了。
宛如蒙尘的明珠,不断进行着自我否定的时候,突然被人捧在手心里珍视,说你是这世上的无价之宝,是我一生决定要追随的人。
只是少年动了情,却忍不住地,想那片甘蔗地,想吟诗作赋道出心中情谊绵绵,想他那些未曾踏足过的芳草山河。
可壮志凌云的那位哪里会耐得住这样的山间乡野,他想的是沙场建功,仕途光明,是辅佐他所看中的公子,建立理想的国度。
所以,他又把他那忧思满满的小公子带了回来,带回了这个属于他们的战场,带回了阴暗厮杀的权势漩涡。
——你就这么一走了之,有谁会在乎你?
——你必须和他们争,争个对错高下,争个属于自己的世间。
这世间容不得半点犹豫,最聪慧的弟弟早夭,断了他最后的退路。
他的心思一直是敏感而热烈的。
他其实从没忘记理想,也没疏于任何历练。
他是文武双全的曹家二公子,后来他是长子,也是长兄,那这世子之位就不会让给任何人。
世子,魏王,这些都不够。
他看向从始至终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,说余下的路,只属于我自己,为帝者,独一人。
而那个人,也恭敬地称一声陛下,说臣愿一生为陛下尽忠。
“真是,阴魂不散。”曹叡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忽听门外有人求见。
那人带来了一条消息,这一说曹肇就乐了。
司马师独自离府。
“我们家子元可乖了,不像你。”曹肇仿着先前曹叡的语气,揶揄道。
“至少他走还知道给我留封信。”曹叡也不恼,扬了扬手里的信更像是炫耀,“你看看我家子元的字,还是那么好看。”
司马师确实离开了自己的府邸,细想之下也没有违令,因为曹叡从不曾下诏让他禁足在此,如今守卫不在,司马师就大大方方地出了门,不过为了避免小心眼的陛下生闷气,他还是很好心地在家门口留了封信。
监视着这里的又怎么会只有自家亲人呢。
信的内容也很简单,大意就是出去吃个饭逛一逛,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,让曹叡不用担心,也不必派人跟着。
曹肇问:“所以你真不打算派人跟着他了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曹叡说,“真跑了怎么办。”
曹叡对于司马师的情感是不同于他们的父辈的。
他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司马师还能抱有如此纯粹的情感,一如年少时的一见钟情。
那只是对于曹叡这个人的情感,完全抛开了地位与权力。
司马师爱着曹叡,爱着那个初见时笑靥如花的少年,会想尽办法营造浪漫,会在床帏之间与他翻云覆雨,年纪轻轻便已看透生死,那个眼中看到不同世间风景的人。
他只是纯粹地爱着曹叡这个人,与他是不是一国之君,没有任何关系。
甚至,司马师是唯一一个,纵使对曹叡心生好感,也不愿意看到他荣登帝位的人。
那是即使让步也无法磨灭的不甘。
世人皆知,一国只有一君。
而世人不敢想不敢做的,司马师从不忌惮。
他也想要去看看同样的风景。
用一时的退让与隐忍去换未来的功成名就正是司马家的拿手好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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